第3话 Q8-;w{%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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进入六月之后,虽然应该是梅雨季节,但是老天却不下雨,晴天固然也不错,可是早一步迎接夏天的结果,就是每一天都闷热得受不了。这是我脑袋热得发昏,甚至想搬到澳大利亚陪无尾熊、袋鼠玩耍那天所发生的事。 b,C2(?hg
放学后,我卯足了劲打扫音乐准备室。 V+`gkWe/
我先把散落一地的各种资料分门别类整理好,逐一放回书架,然后再从准备室一角那座像是废弃脚踏车的指挥台下面拉出扩音器,当我从事务机上拿起乐谱时,上面的灰尘就像细雪般在空中飞舞了起来。 ZAATV+Z
「咳咳…」 -DAkVFsN
音乐准备室已经完全荒废了,荒废的程度就像被老婆写下休书,然后被撵出家门的没出息男人居住的房子。 0F48T<i
「我的妈呀…」 =Q+i(UGHi
这句话脱口而出。 0PdeK'7
我知道情况一定很惨,可是没想到居然会惨到这种程度。看来我还是低估了那个人的潜能了。 j'L/eps?S
看着就算整理也不可能整理的干净的音乐准备室,我深深叹了口气。 U'4j+vUc
至于我为什么会来清理这里,全得归咎于这间屋于的主人,也就是身为音乐老师又兼任我们班副导师的那个人(一个我无法招架的女人)。 %vF,wQC
这得从三个小时前说起了。 l$[7pM[
「小裕~你今天有空吗?」 ki|KtKAu_9
课外活动结束后,我收拾好东西,正准备回家的时候。音乐老师来找我了。她说话的声音柔美得像下巴被主人抚弄的猫咪。 DA=#T2)p
「完全没空。我的行程排得满满的。完全没有空闲时间。」 i28WgDG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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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有件事情想麻烦小裕说~」 f6/<lS oW
「不要。」 j8P qc]
「如果你肯听我说,回头姊姊一定好好犒赏你哦~」 ~l {*XM
「不必了。」 8M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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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有松、竹、梅三种套餐,任你选,如何?」 (U_`Q1Jo
「…我要回家。」 y5@#leM
既然我的话她完全充耳不闻,我就决定不理这个笨蛋打道回府。 tL#~U2K
「等……等一下嘛!」 K Eda6zZH
我的臂膀被牢牢地抓住了,糟糕,逃走失败了。 nR%ey"
「…干嘛?」 |ty
?Ah,vb
「我说过了,有件事我想麻烦你嘛。」 8-#_xsZ^;
「我不是也说过我不要了吗?」 I1f4u6\*X
这个人拜托的事绝非好事。这是我的经验谈。我太了解她了。 Tumv0=q4wd
「不要这么说嘛。先听听我怎么说,好不好?」 mYUR(*[
看这样子,如果我不听,她是不会放我回家的。没办法了,我只好一脸厌烦地点点头。 1R-1#<a>&
「…好吧,我只听喔。」 8NF93tqD6
「恩恩~~姊姊最喜欢听你这么说了。」 ztS:1\
我一把被她拥进了丰满的怀里。脸颊的温柔触感,飘过来的香甜气息,的确令人飘飘然。不过如果我就此认输,可就正好合了由香里的意了。 |.#G G7F^S
「你到底要说什么?」 d9=i{i3
我一问,由香里就露出了奇妙的表情开始述说。 bwR$910b
「事实上呢~今天教务主任直接对我下达了一个指令哦~」 ,|}}Ml
「什么指令?」 ?T1vc
「他要我今天之内把音乐准备室整理干净。」 we("#s1=
「…再见。」 y
-6{>P/
我才转过脚后跟,手臂又被由香里紧紧抓住了。 8_
W=)w6
「等一下嘛!为什么还没听我把话说完就想回家了~」 xF8U )j!
「不听我也知道你要说什么,反正你就是要我帮忙整理吧?请你一个人整理,之前我已经陪你整理过厕所了。」 k3PFCl~e
「啊,很可惜。虽然很接近,不过不是这样。」 @GVONluyU`
「不是这样?」 :?!b\LJ2^
我认为我绝对不会猜错,这个人不是每次都只会给别人带来困扰吗? ']bw37_U,
莫非我的想法太天真了? AT6o~u!WU
「恩,不是这样,因为我不是想请你帮忙,而是想请你代替我,自己一个人去打扫。」 I%|,KWM
这个人的脑袋到底在想些什么啊! 0-P,zkK_v
就算厚颜无耻,也总该有个限度吧! |l-~,eRvi5
「…请你去死吧!」 QjlQsN!
拋下这句话的我马上准备要闪人,没想到由香里竟然抱着我的身体不放。 1G'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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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等一下嘛!我是真的很想帮忙,可是今天真的有件非常重要的事,让我不能抽身。」 :kMF.9U:
「什么重要的事?」 1agNwFd~
「是“SERAPH”的现场现场会(小声)!」 yR3pK
0Y(?
「…嗯?」 MD):g@
我还以为我听错了。 ]qd$rX
「从今天开始,“SERAPH”要举行现场演唱会,我已经拿到了半年前预购的白金票了,如果不能去,我会欲求不满而死的。」 A+=K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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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…你是说真的?」 En9>onJ
「当然是真的。」 ]5O]=^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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由香里露出了我在教室里未曾看过的认真表情,斩钉截铁地说着。顺带一提“SERAPH”是她最欣赏的视觉系乐团的名称。 c4f3Dr'xw
「求求你啦小裕,就当作是在救我,代替我去大扫除啦,下回我一定给你各种好处当作谢礼。除了小裕之外,我真的没有别人可以拜託了,好不好嘛,这是我这一辈子的最大心愿耶。」 %f?Z/Wn
由香里以泰山压顶的姿势紧贴着我,并带着哭丧的表情恳求我。 Yi?v|H<a
事情会到这段田地,虽然是她自作自受,但我就是狠不下心断然拒绝置之不理。算了…真是拿她没办法。反正今天放学也闲着没事做,就干脆让她欠我一个人情吧。 ]?7q%7-e.a
「……我知道啦,我知道啦,请你别再压着我了,我会把音乐准备室打扫的干干净净的,可以了吧?」 Yycfb
「咦?你愿意了?」 M!wa }
「嗯,暂时答应你了。」 Z35(f0b
听到我的回答,爱死了视觉系的二十三岁女老师,浑身上下部充满了喜悦。 5O%?J-Hp
「谢谢你小裕,我爱死你了!」 `Sx1?@8(
「…不客气。」 L`"j>),
就是这么回事。 ^O3i)GO
这就是我答应打扫这个垃圾堆的来龙去脉,不过现在我非常后悔自己做了这个选择。 yU"lJ>Eh}}
「太过分了…」 [xdi.6%
由于屋主的无限制大而化之,竟然在短短的两个月内,就把原本干净整齐的音乐准备室,变成堆满垃圾的恶梦之岛。 gF>t+"+x
我带着忧郁的心情,用鸡毛掸子拂去贝多芬肖像画上的灰尘,并且在贝多芬被厚厚灰尘覆盖的额头上,写下一个大大的「肉」字。这是小学生等级的恶作剧,我想九泉之下的乐圣一定会死不瞑目。 h'nXV{N0
就在我带着疲倦的心情,准备变魔法拂去「肉」字的时候… s'^sT=b
当当当~~ 7_Op(C4,nC
我觉得我好像听到了钢琴声。 +;yl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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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开始我还以为只是幻听,所以并不在意,可是过了一会儿,就觉得好像不是这么回事。竖起耳朵仔细听,我确定自己听到的琴声是有旋律的。是一种时而重、时而激昂,同时带着悲伤的旋律,而且好像是从隔壁的音乐教室传来的。 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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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看看挂在墙上的钟,时针接近七,现在已快要晚上七点了,所有参加社团活动的学生,这个时候应该都回家了。这时候怎么会有人弹钢琴啊? w{WEYS
我第一个想到的是学校七大不可思议中的--音乐教室会自动弹奏的钢琴。 gX|We}H
不会吧? Y 8n*o3jM
我轻轻打开音乐准备室的门,窥伺隔壁音乐教室的状况。但是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,钢琴的位置正好在死角上,所以我看不到弹琴的人(希望他是人)。不过我可以确定,声音是从钢琴那边传过来的。 ES)@iM?5
我稍微犹豫之后,决定踏进音乐教室。我蹑手蹑脚的定向钢琴,一边祈祷弹琴的是个人,一边瞄琴键时,出现在我眼前的竟然是-- sj 3[ny;b
「…」 $DlO<
是春香。 msVi3`q~
黄昏中,春香正认真地弹着钢琴。 K=Z.<f
可能是太专心了,春香并没有发现我的存在。她的十指在琴键上来回飞跃,是那么的柔软,那么的优雅。这十根手指头与其说是在弹琴,倒不如说是在跳舞。我情不自禁的看得出神了。 4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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曲子终于结束了,春香吐了一口气。 7O-fc1OTv
「辛苦了。」 yNhRh>l
「啊?」 b~*CJ8Ad
我一拍手春香就吓了一大跳,就像是在隆冬看到了独角仙似的,两眼睁得大大的。 $jOp:R&I^3
「奇…奇怪?裕人怎么会在这里?我进来的时候没有任何人啊…」 5uX-onP\[
演奏完毕时突然看到旁边出现一个理应不在现场的人,难怪她会这么惊讶。 O+?vQ$z
我把事情(打扫音乐准备室的事)的经过大致的说明了一下。 74=zLD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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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啊。原来是这样子的啊,那你一定累坏了。」 U1W8f|u
春香嘻嘻一笑,把我整理垃圾堆的疲倦全都一扫而空了,春香果真是治疗天使啊! Bm5\*Xd1(
「话说回来,已经这么晚了,春香怎么还在这里?」 ^GS\(egt
相比之下这件事还比较奇怪吧?春香出现在音乐教室完全不奇怪,问题是现在的时间。 VfFbZds8f
「这个嘛…说起来有点复杂…」 1+#E|YWJ
经我一问,春香歪着小脑袋瓜回答。 qg2Vmj<H
「说给我听吧!」 v?YxF}
我兴致勃勃地说。 4"pU\g
「好,我就告诉你吧 。事实上,刚才我还在图书室看书,当我阅读世界史的时候,看到书里对莎士比亚有一段记述…」 {TZV^gT4
「莎士比亚?你是说那位剧作家?」 jp7cPpk:LG
「是的,我非常喜欢他。他留下了许多非常了不起的作品,例如《马克白》《仲夏夜之梦》…」 s6QD^[
「喔…对啊…」 q?qH7={,eu
我的头点得很心虚。 "QvTn=
因为莎士比亚的作品中,我只知道《罗密欧与茱丽叶》而且只知道大致的情节。 :O7n*lwx
「不过,这和钢琴怎么会扯上关系?」 `B~zB=}
「因为莎士比亚的作品中,提到了《暴风雨》。贝多芬的作品中也正好有一首同名的奏鸣曲,就是第十七号钢琴奏鸣曲《暴风雨》。所以一看到莎士比亚的名字,我就很想弹奏这个曲子…再加上演奏会的时间也快到了,所以我就想回家前弹一弹当作练习。」 :Y|[?;
「原…原来如此。」 _3
IRj=Cs
读书--世界史--莎士比亚--《暴风雨》--钢琴,这就是春香的思考路径。虽然有点复杂,不过尚可理解。 "Hk7s+%
「你看书都看到这么晚啊?」 :=*V i`
放学后马上进图书室的话,到现在是三个半小时,这或许比我一个星期的总念书时间还要来得多。 3RF`F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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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是啊,因为期中考快到了嘛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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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…期中考…」 DKF`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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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被这三个字一下子拉回了现实。 Q- 7L,2TL
在这一秒钟之前,我真的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(更具体的说法,应该是我在逃避)。两个星期后,水生火热的期中考就要开始了。 fDRG+/q(+
采用前、后两学期制的白城学园,一年里考试的次数虽然只有区区四次,但是对于成绩不佳的学生,却会给予非常严厉的待遇,说得更明白一点,就是不及格的人(未满三十分)必须花上三分之一的暑假时间到校补习。或许有人认为要考三十分以上太容易了,可是对我这种脑袋像西瓜的人来说,仍旧是危机四伏。 6 rWb2b
「裕人也在准备期中考了吧?」 "yc|ng
「不,完全没有。」 XE]"RD<z
我才刚想起这件事而已,所以非但没有进行,连开始都还没有。 e{H(
「完全没有吗?不过,应该有接下来的读书计划了吧?」 8F&Y;
「这个啊…我真的不怎么拿手。」 Z]w?RL
我实在不喜欢念书,但是如果不念,就得有今年暑假泡汤的觉悟。要把一生只有一次的十七岁,耗在狭小的教室,和堆积如山的讲义以及火气比气温还高的老师群对战(为什么白城学园的老师大多是单身的男老师?),恕不奉陪。 sDY+J(Z
「仔细想想,我的笔记实在很不完整耶…」 $Ai zKiV
上一般的课,我有七成的时间都在梦周公,所以我的笔记很像三天打鱼、两天晒网之人所写的日记,四月记一回,下一回就跳到六月了。 F'-XAI
<3
「我得先找个人借笔记来影印。」 tAPf#7{|
话是这么说,可是我却没有借的目标。在去年之前,信长(他的成绩相当优秀)是最佳候选人,可是从今年开始我们不同班,所以无法再指望信长了。因此能够拜託的,似乎只有班上的三阿达了。 fRT4>So
…事情最重了,这可不能闹着玩的。 TT n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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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到我开始紧张,春香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,她把手指头放在嘴角边,脑袋瓜做四十五度的倾斜。 mGa :~x
这种姿势大约维持了三十秒钟。 +i#s |kKs\
然后,春香好像想到了什么,就开口对我说话了。 ia (&$a8X
「裕人,我看这样吧…我们一起念书,好吗?」 4bcd=a;
「咦…」 ^]D+H9Tl
念书?我和春香? e<qfM&*
「是的。如果你觉得我的笔记还可以的话,你可以拿去影印,或许我整理得还不够好…」 Z6-ZAS(>m
不,绝对不会有问题的,因为春香可冶ΡΥ出一笔好字。 0gGr/78
「这样太麻烦你了…」 7?D?s!%\
我和春香的成绩有如天壤之别,这么做对我而言犹如救命神丹,可是对春香来说却一点好处都没有,而且如果处理不当,还有可能被扣分。 8rjD1<
但是春香摇摇头。
CvR-lKV<
「没这回事啦!比起一个人孤独地读书,两个人一起读会比较快乐。」 =kf"%vF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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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这样的吗?我常听别人说,一个人念书会比较专心。不过只要春香同意,这种提议我可是求之不得的。 "%b Gwv
「…真的可以吗?」 O~v~s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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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是的,当然可以。」 $U7#3-'
春香回答得很干脆。 [RF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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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那就…麻烦你了。」 S{3c}>n
我一定要趁这个机会推波助澜。事实上,如果再维持现况的话,我的成绩会相当危险。 , 6Jw
「那么,时间和场所怎么办?选你有空的时间就可以了…」 K9 ]zUew
「这个嘛…」 hzU(XW
春香再次动脑思考。 /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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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时间嘛…就这个星期天怎么样?从下午一点开始,地点嘛…在我家可以吗?」 5fMlOP_
「啊,我都可以…」 ]1pB7XL
我未加思索就回答了。 LlS~J K
「…嗯?」 +,]VXH<y
我发现春香的话中有一个很奇怪的单字。她刚才好像说「我家…」 D1$ER>
「那个,怎么了?」 K- $,:28
「不,没什么…」 !{ {gL=_@
一定是我听错了。无论如何。春香是不可能请我到她家的,刚才一定是因为太过期望,所以我才会幻听。恩,一定是这样子的。 6`vW4]zu
春香见我同意,就笑嘻嘻地重复一次我们的决议。 pp@B]We
「那么,这个星期天到我家一起念书,不要忘了喔!」 yn"4qC#Z
于是,星期天我就糊里糊涂地,到春香家和她一起准备期中考。 AWE ab
MTN*{ug2:
我突然成了迷路的孩子。 rL&Mq}7QK
「这是到我家的地图,从车站大约走十分钟就到了,我想你应该不会迷路…」 ktS^^!,l%
我从春香手中接过地图时就应该有所警觉,可是我因为能够拜访春香家而兴奋过头了,以至于完全忘了这件事。等我抵达最靠近春香家的车站,然后拿出地图时,才猛然惊觉…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。 9
UVT]acq
我翻开春香给我的地图,上面画得有如群魔乱舞,或是十五只歇斯底里的八眼鰻鱼。 6B%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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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且旁边还画了一只睁大眼睛,好像有被害妄想(应该没错),长得又像小鸟的生物。它露着邪门的笑容,把一根尖尖的棒子插入鰻鱼的腹部,棒子上写着「就是这里,」。 o(H.1ESk
…这什么啊?莫非是给新手的心理测验? +jK-k_
我真的很想哭。 2wDDVUwy B
地图一角有「制作者春香」几个小字,这几个字工整得令人生恨。 0\vG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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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…我该怎么办? 0AdxV?6z
我试着往前走,可是到了第一个十字路口,就真的不知道该往哪儿走了。我想打电话去问,不过春香没有手机,她家的电话我又没记下来。地图上有地址,但是我不是本地人,根本搞不清东南西北,而且附近竟然连个交通警察都没有。 GKjtX?~1
「完蛋了…」 6Ol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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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我一筹莫展,像只飞累的候鸟软绵绵地坐在路边时,突然有人从背后跟我打招呼。 JT!9LNh;R`
「大哥哥,你怎么了?」 rmo\UCD
我回过头,有个女孩正在看我。她看起来像是个国中生,五官秀丽,眼睛闪闪动人。上半身是一件背心,下半身是一袭百褶裙。头发横梳两侧,扎成两束马尾,既俏皮又可爱。我想这个女孩再过一、两年,铁定是个大美女。 15q^&l[Q
「刚于你一直唔唔唔地呻吟,是不是肚子痛啊?要不要我替你叫灵车?」 .Zj`_5C
「搞啥啊,你要把我送到火葬场吗?」 G maNi
「啊!这种情形好像应该叫救护车喔。」 _Gf-s51s
女孩豪爽地笑了笑,不过马上就感觉到现在不是笑的时候。 p:K%-^
「现在怎么办呢?如果你真的不舒服,最好还是叫人吧?」 Aq*?Q/pV
她的表情是认真的。 ,i??}Wm5G
「没那么严重啦,我只是迷路了…」 _ziSH 3(
我突然有个想法。这个女孩好像是当地人,或许她会看得懂这张地图。春香画的地图,说不定只有我一个人看不懂,搞不好在别人眼里,这是一张很完整的地图。 096Yd=3h
于是我抱着一丝希望,把地图拿给女孩看,女孩马上露出厌恶的神情。 z#ki# o
{=?(v`88
RRB=JP{r
「这什么啊?是妖怪图吗?还是虎姑婆?」 SOOJq C
「…」 L<0_e^8
「是百鬼夜行吗?」 *U]&a^N
我的一丝希望瞬间被摧毁得体无完肤…算了,反正我心里有数。 Nh_\{
&r
「…这个…应该是一张地图。」 y(MB_B7j
我一说出实情,女孩马上惊讶地跳了起来。 xOAq!,|V
「…地图?这是地图?怎么可能…」 zSQy
「真的啊。」 rhy-o?
我也不想相信,可是这千真万确是张地图。 LiV&47e*>
「哇,我怎么看都觉得它像妖怪画还是恶魔图那类的。」 ]X77?Zz9
女孩看地图的眼神,彷彿看到了稀有动物似的。对于她说的话,我完全认同。 :i4(cap&}F
「这个像八岐大蛇的东西是道路吗?哇!这里有个弯弯曲曲的怪东西!啊!这里还有个雨伞怪」 d1/9
A-{
好一个大惊小怪的女孩。 c9fz x
「…嗯?」 b
T&{8a
当她的视线集中在某处的时候,突然安静下来了。 Q}OloA(+
「…不会吧!」 .=TXi<8Brw
接着,她一语不发地把地图撕掉了。 ;nP(S`'
「喂、喂…」 lTP#6zqfv
我能够了解她想把地图撕毁的痛苦心情,可是毁了这张图,我就等于失去前往乃木坂家的所有线索了。 2dkWzx
「恩…大哥哥,如果是用这张图,你再怎么看都到不了目的地啦!」 j&_>_*.y
「话是这么说,可是…。」
V){Io_"
有总比没有好吧?「聊胜于无」不就是这个意思? )J>
dGIb
「什么都没有比较好。嗯,绝对比较好!我重新画一张给你。大哥哥,你有没有什么可以画东西的文具?」 %" 7UYLX
女孩一刀斩了我的希望之后,又对我伸出右手。我不知道她到底想做什么,可是她似乎有意要帮我画一张地图,所以我就乖乖地拿出笔记本跟铅笔。 y|KQ`;
我让女孩看了看破碎地图一角上所写的地址。女孩只看了一眼,就开始动手。 R"V90b Cf
「就这么简单。」 rMi\#[oB
女孩以灵巧的手势在纸上飞舞,她的速度好快啊! Ycspdl+(S$
「画好了,给你。」 S-88m/"]s
「哇?」 Qd
kus214
这张图和春香画的比起来,就像月亮比甲鱼,满月比绿蜡龟一样,有天壤之别!说实在的,把两张图拿来比较,我会觉得对这张图过意不去。 -5+Yz9pv[
「你画得真好…」 ~M-L+XZl(
只要有这张图,连猴子都到得了目的地。 9N'fU),I
「没这回事,其实这些路线都很简单,要画得像妖怪图这么难懂,应该更难吧?」 h!%y,4IBR
女孩虽然这么说。但谁都可以看得出来她相当得意。 XLCqB|8`V
「但是你真的帮了不少忙,谢谢你。」 k[ z yR
「别这么说啦!这也不是什么值得感谢的大事。而且…这件事我也有责任。」 qvB{vU
「?」 &Wcz~Gx3Q
「啊,那个…没什么啦!那我走了,大哥哥后会有期。」 J(d[05x0
「啊,等一下!」 }7 +%k/
没等我叫住,这女孩就像一阵风那样离开了。 r8:"\%"f>
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算了,总之我算是得救了。 )Bn
}|6`
多亏了那个女孩为我画的这张图,我终于平安无事地到达了乃木坂家。 c{I]!y^!
到是到达了,可是… #eOHe4Vt
「这是什么啊…」 4Ii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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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我到达乃木坂家之后所说的第一句话。 P>iZgv
我眼前有一扇巨大的门,以及一面长到无法尽收眼底,而且像恶魔岛联邦监狱那么高的墙壁。从稍远的地方看过去,这里就像一座中世纪欧洲贵族所居住的豪华庄园,庭院里还有像《罗马假期》中的喷水池。 hE5?G;
这里真的是日本吗?眼前的景致真的让我有些怀疑。我知道乃木坂家是有钱人,可是…这已经完全超过了一般人的认知范围。 ]zaTX?F:
但是这只是开始。 FEu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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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的就只是个开始。 LdG? kbJ&y
就在我半信半疑地按下电鈐之后,出来迎接我的竟然是女仆小姐。是女仆耶!上次虽然在秋叶原看过猫耳女仆,不过眼前竟然有活生生的女仆出现在现代日本的家庭里!我惊讶地完全说不出话来。 B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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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仆小姐一看到我,就对我恭敬地行礼。 >fI\f <ez
「您就是绫瀨裕人少爷吧?春香小姐说您会来。请进。」 b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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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好…好的…」 #<b\B qYG
还没来得及为生平第一次被人叫「少爷」而感动,我就已经像个乡巴佬一样,被女仆小姐带进了广大的庭院。哇!简直就是森林嘛,旁边还有潺潺小河,即使说这里是天然公园也不为过。 Lk,q~
「请往这边走。」 lWj*tnnn[
经过广大的庭院之后,我总算踏进厂豪宅之内。这座豪宅不仅外观像城堡,里面更像城堡。 03v+eT
我从来没有看过这么大的挑高无柱大厅,豪华的冕型等,各种古董盔甲型的置物柜,美术品等,对我这个出身中产阶级家庭的人来说,这个地方简直就像天方夜谭。 m\XsU?SuX
「哇,好棒喔…」 6`Tx meIP
真的是太豪华了。 cYK:Y!|`F
就在我看得发愣的时候,女仆小姐告诉我一件可怕的事。 \ opM}qZ
「请紧跟在我身边,如果走散可就糟糕了。」 7WS$fUBi
难道这里是座迷宫?没错,这里的确非常非常大,我这个方向白痴要是在此迷路,那可不得了。我可不希望在这里发生迷路的糗事。 5tpC$4m
接着在女仆小姐的带路下,我走过了七个弯角、两个长廊、上上下下三段楼梯,最后终于到达客厅(因为面积实在是太大了,我也搞不清楚究竟算是客厅还是大厅),并且见到了春香。从进入豪宅开始走到这个客厅,总共花了二十分钟…真的是太夸张了! yP+<kv4
「啊,裕人,欢迎光临。」 GkI'.
春香穿着白色夏季洋装,带着一脸笑容,从房间中央一座古色古香的沙发上起身迎接我。 >9A18xC
「叶月小姐,谢谢你带他进来。」 -o%? ]S
「哪里,这是我的工作。」 6c-3+,Y"#
女仆小姐面无表情地回答。 L7buY(
F(
「请不用站着说话,可以坐这边。」 0H>gMXWE]
在女仆小姐的招呼下,我坐到了沙发上面。哇,好软的沙发。 k-=lt\?
「请问要喝茶吗?」 wB0vpt5f
「啊,可以麻烦你吗?」 T^|k`
春香回应了女仆小姐的建议。 eZ(ThA*2=t
「是,当然可以。请问要用哪种茶叶?」 }W}( k2r
「恩,我们家有印度尼尔吉利的新芽红茶,那就泡两壶皇家孟加拉虎吧。」 4vWiOcJF!O
「茶点呢?如果是玛德琳蛋糕、梅子布丁或维多利亚蛋糕的话,我可以马上准备。」 27Z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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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那就梅子布丁好了。」 OS@uGp=
「是,请稍待十分钟。」 -_t4A *
女仆小姐和春香交换过意见之后就离去了。她们刚才的对话里,有一半以上的单字我都听不懂…皇家孟加拉虎?那是怪物的名字吗? &Jj|+P-lY
「请稍待一会儿,叶月小姐冲泡的红茶很好喝喔。」 :FI D,
…原来那是红茶的名字。 iKrk?B<
我只喝过罐装及宝特瓶的红茶,所以搞不懂这些茶的名堂,或许这是很普通的茶吧? U~?VN!<x[
不多不少正好十分钟,女仆小姐回来了。 ljZRz$y
她把杯子和点心放在我们面前之后,便抬头挺胸地站在春香后面,就好象那里是她的固定位置一样。 Itr4Pr
接着春香转身面对女仆小姐。 bpZA%{GS
「嗯…我来介绍一下。这位是樱坂叶月小姐,她是负责照顾我们生活起居的女仆长。」 @a@}xgn{
女仆“长”?这么说,这里应该还有其他的女仆了? 07:V[@'
「我的名字是樱坂叶月,能够认识您是我的荣幸。」 -V6caVlg
女仆小姐不但弯腰鞠躬的动作无懈可击,就连说的话也都是那么客气,不过怎么看都是面无表情。嗯…看到刚才她和春香的应对,应该是属于冷静型的人吧?虽然是个美女,不过可能不太好相处。 我在心中默默地观察评估。 w6!97x
「叶月小姐看起来很一板一眼,事实上她是个很温柔的人喔。」 E8r6P:5d`
难道春香知道我在想什么,才故意点醒我的? y@~ VE5N
「前一阵子,她把晚餐剩下的东西拿去喂野猫。假日的时候,也一定会到宠物店去逛逛。收集绒毛娃娃是她的兴趣,所以她的房间里有许多可爱的绒毛娃娃。」 0)d='3S
绒毛娃娃?嗯…一个侗ΡΖ话没有反应、视线那么呆滞的人,竟然会有一屋子的绒毛娃娃,并且逐一替他们命名?对不起,我实在无法想像。 T{Xd >
「…春香小姐,我都听到了。」 u*2?Gky
叶月小姐在一疟ΡΑ声抗议。唉呀?她竟然有点脸红耶! mTtaqo_Bh
「啊~~~叶月小姐害羞了。」 EOu[X'gLr
「………没这回事。」 !38KHq^|&
她好像有点不知所措。 r'{N_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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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着,我们三个人又聊了一会儿。 <L4$f(2
试着和叶月小姐说话之后,我发现叶月小姐虽然外表冷漠,但是并没有那么难相处,问她话,她会回答,讲笑话,她也有反应(虽然没有笑,可是有反应)。不过比较伤脑筋的一点,在于她的脸部表情几乎没有变化,所以很难猜得出她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。可是春香说:「只要习惯了,就可以分辨出她表情上的微妙变化。」恩…真的是这样吗? G3^<l0?S
发生了太多令人震撼的事情,让我差点忘了此行的目的。我今天会到乃木坂府上,不是为了见识上流阶级,而是为了两星期后的期中考来努力读书的。 yZNG>1N
为了达成原本的目的,喝完茶之后,我们就从客厅移驾到春香的房间(至于中途看到的楼厅,舞池,迷你电影院等,就省略不谈)。 b-VtQ%Q
这里就是春香的房间…很普通,比我原来所想象的还普通。 f4P({V
这个房间约有三十个榻榻米大,正中央有一座巨大的钢琴,一角放着有华盖的床。这样的房间当然不能用普通两个字来形容,所以我说的普通并不是这个意思,因为在我的想象中,春香的房间多少应该会有一点秋叶原系特有的气氛。 <<?32r~
「啊,请找个地方坐喔,我把桌子移出来。」 J";N^OR{A%
春香对我说了这句话后,就进入隐藏式的壁橱里嘎啦嘎啦不知道做什么,我想那间壁橱一定比我的房间大多了,对于这句话,我很想视而不见。 hJ`Gu7
我坐在昂贵的绒毯上,再次环顾四周。不论怎么看,这都是一贯普通大小姐房间,没有任何地方有秋叶原系的一鳞半爪。 <">epbV6
这的确是一间和「白银星屑」身份极相称的房间。如果春香象信长一样,用动画的海报,模型,漫画,小说把房间堆的像腐败的世界,或许会令人非常厌恶。 0}e?hbF%U
想到这里的时候,因为春香拿着桌子出来了,所以我就假装随口问问… M;y*`<x
「这个房间没有海报耶。」 ZtO$kK%q;
「啊,是的…」 a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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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那是因为……」 H5Eso*v@
春香瞬间闭口。嗯?我是不是问了什么不该问的问题? [nig^8
「那些东西都好可爱,我也很想摆出来,如果可以的话…可是……没办法,因为家里的人都不知道我有这种兴趣。」 e,}h^^"
「嗄?」 kH hp;<
连家人都不知道? #'1dCh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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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定会把它们摆在最显眼的地方。 ;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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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爸爸妈妈……尤其是我爸爸,他是个非常严格的人,我想如果他发现动画海报,人物模型娃娃这类的东西,一定会当场丢掉。因为他认为这些东西对教育不好,所以我不能把这些东西放在屋子里醒目的地方。」 q,)V0Ffe[|
春香垂着头说。 *h0D,O"0
真是……难为春香了,我似乎有点明白春香为什么会欠缺一些一般大众都知道的常识了。而这也是这个房间里几乎看不到和娱乐相关事物的原因吧?没有电视。也没有个人电脑,春香没有手机,想必也是基于这个原因。 3,q?WH%_
「对了,你的家人在家吗?」 *t| !xO
我突然想到这一点。 $T3_~7N
如果她父亲在的话,我最好尽快过去打招呼,否则他见到了我,一定会认定我是胡乱纠缠他苦心栽培的宝贝女儿的害虫。 HBe*wk Pd
「今天家里只有我。我爸爸到美国五角大厦出差,我妈妈到她所经营的料理学校授课,回到家里应该已经半夜了。我爷爷到北海道去帘Ρ,一大早就出门了……」 xSD*e 0
「……」 asYk#;z\"
天啊!她爸爸到底是何方神圣?如果我表现欠佳,很有可能自人间蒸发。 9F[3B`w
春香好像没有注意到我的心情,继续笑嘻嘻地往下说: ^wBlQmW7J
「所以你不需要拘束,放轻松点,就把这里当作是自己的家。我们现在就开始念书吧。第一天考英文和世界史,所以我们就从英文开始。」 ds!nl1
真不愧是从入学以来就一直维持学年成绩第一的资优生,春香的脑筋真的是好得乱七八糟。 [(x<2MTj
我坐在她旁边写学校所指定的基础习题,而她竟然有本事在轻轻松松地做自己的应用习题的同时,还抓出我的错误,并为我提供正确的解说。 ZAfuW^r
「啊,这个是不定词,是一种表现未来式的特殊用法,所以你可以翻译成“他到了繁华的大都会之后,就再也没有返回故乡了”。也就是说,当他到大城市之后,可能投机赚了一笔,就满怀信心地去了东京,结果却树大招风,遭到社会的责难,无法谋得一个正职,只好在便利商店打工度日。最后因为契约更新,被撵出所租的公寓,无法实现衣锦还乡的梦想,一个人孤独地死在公园。」 GgY8\>u
「恩、恩…我想…大概是这样吧…恩恩…」 LXX('d
「这个问题是在区别不定词和动名词的不同,相对于前者的“为了吸烟而停住”后者的意思是“停止吸烟”也就是说,前一句形容的是一个犯了烟癮,忍不住在路旁或某个地方吸烟,因此违反条例而被判处罚款的末期尼古丁中毒者。至于后一句的意思,在于某人原本是个酷爱香烟的癮君子,后来为了小孩的诞生而完全戒烟,甚至看到有人在孩子面前抽烟,就会恨不得杀了这个人的烦恼禁烟者。」 o]&q'>Rf
「…恩,虽然我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有没有尼古丁中毒…不过大概是这样吧…言之有理,言之有理。」 R]%"YQ V
春香的聪明更凸显了我的愚蠢。 d*{Cv2A.
虽然在K书的过程里,几乎都是春香在教我,不过一切都还进行得满顺利的。春香在解说的时候,右手还是继续做着自己的习题。 FhY#3-jH
「恩,这里是…」 ~w
uCa!!A
当春香老师又要开始进行今天第N次说明的时候,左手突然碰到我放在桌上的橡皮擦,结果橡皮擦转了几圈掉落在绒毯上。 o+{,>t
「啊,对不起。」 Jfr'OD2$ %
春香伸手去捡,但是我的位置离橡皮擦比较近。 ^OQP;5 #K
「没关系,我来捡…」 C lf;+G0
「不,我来…」 #[9UCX^=
我们竟然奇跡似的同时伸出手。 Q/?`);
「…」 F_:zR,P%#
「…」 <$-^^b(y
我的指尖碰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,那当然不是橡皮擦。 ~{lb`M^]h
我的心噗通噗通地乱跳。 *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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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啊…我…」 QD!NV*
「对…对不起!」 c6vJ;iz
我慌慌张张地将手缩回来,但是心中的悸动并未消失,这颗心就像嗑了药一般急速跳动,不仅处于缺氧状态,还有过热现象。另外双颊也像洗完三温暖刚起来时那样,不断地发热。 8d5#vm
这是怎么回事?好奇怪的气氛!我一看,连在我旁边的春香也满脸通红,这种奇妙的感觉,像极了那时在秋叶园那个小公园里…如果要用顏色来形容的话,那就是这个房间的正中央,彷彿被一种粉红色的气氛包围了… {rMf/ RAE
春香微润的双瞳就在我眼前。 xwZ1Q,'C
仔细一想,现在这个房间里只有我和春香两个人,所谓只有两个人,就是没有其他任何人,在这个只有两个人的密闭空间里,就只有我们这一对年轻男女。从这些提示,我们会联想到的词组是…密室杀人?不对吧!但是不对的话,我又想不出其他更贴切、更妥当,或是更周全的词汇了。 lgiKNZgB?
不,现在不是怨叹自己缺乏想像力的时候。 -&7?!<f
总之,现在我得想个法子离开这个粉红色的猥亵空间,因为再这样下去,我的理性迟早会像脱轨的人造卫星一样,飞到宇宙的另一端…好吧,为了让悸动的心平静下来,我就先来数质数。就从0开始数…恩?O不是质数吧?应该从1开始数吧?咦?又好像不对… VI4mEq,V
--我的脑筋突然打结了。 i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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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高二数学成绩实在烂得可以,数学老师曾经哭丧着脸恳求我:「求求你,就算你能升上三年纪,也请你不要来上理工科的数学,好不好?」这等于是开了一纸保证书,证明我是个笨蛋。 0=HB!{@
…自己说自己是笨蛋,想想还真可悲。 kl:/PM^
我带着郁闷的心情,将视线转回春香的脸蛋,才发现春香也盯着我看。 G 0pq'7B
两双眼睛对视在一起! DDR4h"Y
春香的脸又红了,接着就坐立不安地让视线四处游移,然后似乎有所觉悟,缓缓地闭上眼睛…。奇怪,春香为什么要闭上眼睛? }O~D3z4l0
就这样过了十秒钟。 4dFr~ {
恩…就这样闷不作声,对春香反而失礼吧?从未碰过这种激情场面的我,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。 HcIJ&".~
事到如今只有两条路可走,一是任由状况发展,走到哪儿算哪儿,二是假装睡觉。经过一段时间的烦恼(说白一点就是当时我的精神状况不是很正常),就在我决定选择前者的时候! z{OL+-OY
「真的很对不起,打断两位的美好气氛。」 /Q@4HV
背后突然传来了说话声。 w~Q\:<x&~Z
「!?」 6w &<j&V
我回头一看…有位女仆小姐站在那里。 rT4Q^t"
「哇啊!」 "W6cQsi
「呀啊!」 wX)'1H):T
「…我的长相有这么吓人吗?」 va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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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仆小姐带着遗憾的表情回答。不,这不是重点,重点是她从什么时候开始就站在那里了? o`Z3}
「我敲了五次的门,可是都没人回应,所以只好冒失地自己进来了。」 kum@cA
不…就算我把注意力全用在春香身上,我也不可能完全感觉不到外人的进入。这位女仆小姐实在是太恐怖了。 wwdmz;0S
「叶…叶月小姐,请问有什么事吗?」 >4wigc
春香急忙询问。 9J7yR}2-F
「是。美夏小姐刚才回来了,她说她有话想跟您说,请问您方便吗?」 IIY_Q9in
「咦?美夏吗?」 Ao?b1VYy/
「是的。」 YM;ro5_KF
春香有点不解。 oYN# T=Xi
「那个…春香,美夏是谁?」 $T0|zPK5
「咦?啊,我还没告诉裕人,她是我妹妹。」 Mhw\i&*U
「妹妹?原来春香有妹妹啊。」 [}_ar
「是的,她就读国二。」 j{'@g[HW
话说回来,先前信长好像曾经提过这件事。 Kn9,N@bU_
「对不起,我先到美夏那儿去一下…」 a[8_O-
「嗯,知道了。」 8)k.lPoo.
「真的很抱歉…我马上就回来,不必拘礼,请放轻松休息一下吧。」 4[&6yHJ^
当春香和女仆小姐走了之后,房间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。 GS3ydN<v
春香要我放轻松,可是房间这么大,我实在平静不下来,觉得自己就像一只突然被人从笼子放到大实验室里的小白鼠。 J=U7m@))Y#
一直坐着实在很无聊,所以我决定参观一下房间。 $mOK|=tI_
首先是放在房间正中央的巨大钢琴。女仆小姐说这是史坦威的大型演奏琴什么的…总之这是一台名琴,时价大约是两千万日币。我家买不起,就算买得起,也没地方放。 :r/rBy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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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…」 KXFa<^\o
突然有股深不可测的挫败感涌上心头,使我将视线自眼前的黑色乐器上面移开。 k\}qCDs
我走向钢琴对面的书架。 Ja#idF[V
书架上放了好多乐谱,有贝多芬、舒伯特、萧邦、李斯特、舒曼、布拉姆斯…我只知道一些音乐课时老师介绍过的音乐家。 OkO"t
「这些…该不会春香全部都会弹吧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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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十二首超级练习曲》…有的乐谱名称虽然声势浩大,但是我想春香应该都会弹吧?之前我在音乐教室听到的演奏,用的大概就是超级练习曲? | T"{q
突然间,我发现乐谱中夹杂着一本没有书名的书。这本书被白色的高级布面书衣小心翼翼地裹着。很明显的,这本书的待遇比其他的乐谱好多了。 m%E7V{t
这是什么? u;:N 4d=f'
我想看看内容,虽然这只是一时兴起,或许也夹带着一丝丝的好奇。 6C/D&+4
我从书架上拿下这本书,并且拿掉书衣。 (<.1o_Q-LU
「…」 UrxgKTry
里面是漫画。 "v3u$-xN1
「…这…」 o#wF/ I
不,正确的说法应该是漫画杂志,是一本和乐谱同样是A4开本的旧杂志。杂志名称是《INNOCENT SMILE》创刊号。 6CU8BDN
--啊,就是这一本。 ?t}[Wi}7
看到这个书名,让我想起大约两个月前,我们半夜偷溜进去图书室的事,心情顿时五味杂陈。这是春香喜爱的刊物,是那个事件的物证,也是那一连串事情的导火线。这本杂志上写着「创刊号」,它应该就是之前我在图书室听到的那本书,而且是让春香对秋叶原系抱持高度兴趣、充满回忆的关键物品。只有这本杂志能让春香如此小心翼翼地呵护。 pp[? k}@
春香回忆中的一本书… oci-[CI,
我的视线落在杂志封面插图上的一个微笑长发女孩。